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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光工廠 vs. 特產店

  每次路過桃園總能在高速公路旁的廣告板上看到觀光工廠的廣告,但我對它的印象就是個展示商品的製造過程,企業歷史的無聊空間,還有個販賣部的刻板印象。   但實際上,我在台灣去過可口可樂觀光工廠,以復古美國街景,冷飲店作為可樂歷史演變的介紹,讓人一開始就融入到美國八零年代的氛圍中,一步步讓人認識並認同可樂的文化,最後就像在主題樂園裡歡樂興奮的環境中,同學們被洗腦似一窩蜂的聚在販賣櫃台,想要那些昂貴的可樂造型商品。   兒時曾去過美國雷根糖的觀光工廠,當時年紀還小根本看不懂任何的英文單字,但從搭上工廠的小火車,明明解說的大姊姊說著聽不懂的英文,但從小火車上看著用各種模型道具所表現出充滿趣味娛樂的歷史故事與軼聞,就像是在遊樂園搭激流探險一類的設施,懂不懂根本無所謂,讓你體驗、遊樂到就好,最後還抱一包甜膩死人的雷根糖回家。   而國外跟團常會有去參觀當地著名特產的特產店,去威尼斯就會帶去看水晶玻璃,充滿民族自尊的歐洲人可不把這當成娛樂產業看待,這是他們文化藝術。師傅在面前捲起一團液態玻璃,沾一下作為顏料的礦物,火爐裡轉個幾圈,吹一下,輕薄的玻璃花瓶就成形了,再拿起鉗子拉一拉,轉一轉,俐落的一匹奔跑的俊馬幾秒鐘就出現在眼前,而後便是很認真地說明捷克的玻璃是次級品,慕拉諾島上出品的才是真正的好貨,耐摔、不掉漆、色彩艷麗、透光度極佳,展現出各種華麗璀璨的水晶杯,水晶燈,藝術品,眩暈了眼,沒有像美國主題樂園似的體驗,但就是讓人佩服在老師傅的手藝之下。   如果去對岸一定會帶人去看蠶絲被,泡茶莊,買貔貅(雖然聽說最近規定不能帶團去了),關於對岸的觀光工廠,印象中就是帝寶蠶絲被,但就是把製作用的機器擺出來,煮蠶絲的煮蠶絲,拉蠶繭的拉蠶繭……最後必備的就是各種不同花樣的蠶絲被讓人選擇,而茶莊則是進入充滿古色古香的裝潢裡,大家排排坐,由漂亮的雲南姑娘泡起各總等級不同的普洱茶,說好聽是和台灣來的貴賓們分享家鄉的普洱茶,說直白點就是這是免費試喝,歡迎購買!   觀光工廠隨著當初規劃者所表現出的氛圍,能夠使人體驗到這些日常商品,ㄧ般人所不知的文化背景,進而認同,引起購買欲望,也同等於體驗經濟,藉由好的服務,注重氣氛的環境,搭配適合的產品,增加消費機會。這些工廠的轉型成觀光工廠,一部份是為了保存這些公司、產品在台灣歷史出現過的痕跡,讓些夕陽產業從原本傳統

國片的本土情節

說實在話,其實我並沒有接觸幾部國片,接觸最多的還是好萊塢電影,國片能追到最遠、完整看完、還有印象的是動畫片《魔法阿嬤》,接著就是近幾年被炒熱的魏德聖導演《海角七號》、《賽德克‧巴萊》,最後就是九月初才剛看的陳玉勳導演《總舖師》,至於其他像是同一位導演的《熱帶魚》,新浪潮楊德昌導演的《恐怖分子》,前者是公視數位修復時看完,後者是課堂上老師分享,但更多都僅是聽說過而已。 相較於洋片的取材豐富,我所接觸的國片都是以台灣在地為背景,《海角七號》、《總舖師》取自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工作、戀愛、追求夢想之類的情節,《賽德克巴萊》取自日治時期台灣原住民的歷史故事, 更別提之前上映的《艋舺》直接拿黑道兄弟作為主題。 這種本土化的現象,這也許為了與台灣觀眾產生共鳴,台灣導演對台灣的認同,或是資金考量(沒錢拍不出壯烈的戰爭或強烈視覺效果的科幻),但也許是為了政府輔助金或是地方政府的資源,而決定題材的走向。 而從我僅知的幾部國片變化來看,《恐怖份子》也是講述日常生活中工作、婚姻的苦悶壓抑,劇本充滿巧思,但拍攝風格更像藝術電影,帶著詩意的氛圍,也讓人昏昏欲睡,如果不是最後的一槍,恐怕還鋪陳時悶得不醒人事;而同樣從井小民為題材《海角七號》和《總舖師》,劇情其實有些雷同,主角同樣都是失意回鄉,阿嘉僅是發展不順回鄉,詹小婉更慘——替男友背債逃路,但後續卻完全不同的發展,《海角七號》比較像是重新認同家鄉,自我追尋的過程,《總舖師》則是有更多因緣際會的好運,在眾人小小的善意幫助下,眾志集成才在幾乎是抱佛腳情況下拿下第二名。 這幾部國片剛好記錄了台灣時代的變化,從日常生活,從經濟現況,甚至是整個大環境的改變。《恐怖份子》丈夫是個過去三師中的醫師,有個在家寫作的作家妻子,腳踏實地,日復一日工作,盼上司賞識,而在《海角七號》和《總舖師》主角都是追夢的年輕人,只是一個是有才華,能作詞作曲能唱的音樂人(但有才華的人更多),而另一個則是每天只想打扮的漂漂亮亮,沒什麼目標理想,連天賦都浪費掉,標準好逸惡勞,死於安樂,被貼上草莓族、水蜜桃族的時下青年 這幾部導演所習慣的表現手法都不相同,魏德聖導演比較像是在旁述一個故事,以比較踏實的角度去描寫,而陳玉勳導演則是充滿戲劇性的誇飾,即使是劇情演到追債威脅,沒能成功奪冠的這種挫折橋段,他也歡樂滑稽的方法表現,視覺上色調也豐富而多彩

氾濫的黃色小鴨

圖片
我過去的認知裝置藝術就是像公共藝術那種在街頭的雕塑一類,但廣義來說是應該是指以繪畫以外的平面表現,混合各種不同媒材的,而且創作的背後都有著某些觀念想法。 目前瘋迷港台的《 Rubber Duck 》,渾圓的可愛鴨子環遊世界各地的港口,整個海洋都成了個大澡盆。一隻泡澡玩具只是放大數倍怎麼能夠引起這麼大的影響?北中南都希望能邀請小鴨入港一遊,兩岸各地都冒出相關商品與冒牌蜂擁而出? 有人認為這是國家文化的差異,在文化保存悠久的國家喜歡深層藝術,有些年輕的國家則偏愛萌文化,外型可愛的風格;有人則認為黃色小鴨是消費主義下的大量生產的浴缸玩具,而使用上只能在有乾淨自來水系統的國家才能使用,而小鴨則成了一個現代社會的符號象徵及其文化脈絡的表現…… 而就藝術家霍夫曼則認為《 Rubber Duck 》完全是他的概念,帶來喜悅歡樂與和平的巨大玩具,希望能讓小鴨出遊到巴勒斯坦和以色列,跟貨櫃翻船而造成無數隻小鴨隨著洋流漂送的友好漂流物沒有關係,也因此看到大陸上冒出各式各樣的充氣鴨時,採取著作權保護,不允許山寨鴨橫行。 反觀台灣在小鴨來台之後,不僅是高雄基隆兩港,在台中有「噴水小鴨」,商家在店門擺放大型小鴨,或者是在新北市水利局出現的「氣球狗」,造型上合美國藝術家傑夫.昆斯的《 Ballon Dog 》雷同,似乎僅是將原本金屬物質改成充氣氣球;這些在台灣出現的巨型裝置,僅僅以粗糙劣質的手法,具有原本藝術品的「外型」,缺乏內在想法之外,這是否對也是表現出我們對於「創作與智慧財產」的一種不尊重? 不過若是今天又冒出個人,他以一種廉價粗糙,拼補的方式也充填一隻小鴨,而且並說想諷刺目前者種一窩蜂的山寨的社會現象,那麼我們是該把它歸類在藝術品?還是也是仿製山寨的一員呢? 引用部分: 藝評文章 critic of art 台灣的山寨文化?從黃色小鴨事件談裝置藝術的濫用 圖片來源: Imgur